8月11日-8月13日,第十二届中国汽车蓝皮书论坛在武汉举办,本届论坛以“冬芽”为主题,“冬芽”传递的是积极、向上、乐观和一往无前的精神,是寻找艰难时世生存发展的智慧,它在2020年这个特殊年份提出,也与积聚力量、重塑格局中的中国汽车工业最准确的同频共振。
王军认为,30万-50万价位的汽车将变成快消品,比较富裕的消费者会经常换新车,这样可以体验到最新技术和功能。
王军认为,汽车市场不会说是几家独大,因为这个市场有足够大的空间让更多的玩家在里面发挥自己的作用。由于中国的需求很大,中国的路况比较复杂,所以说中国的车企一定会成长起来,一定会走向成功。
以下为圆桌论坛-王军发言实录:
贾可:小鹏更激进一点,三年的赛道会紧急的变。华为更公正,在这过程中既可以做新汽车,传统汽车也可以做。王军,您觉得这个裂变的时间段,到底有多久?
王军:一上台发现我是保守势力,为什么?董事长穿的比较休闲,我穿的比较传统,我在ICT行业,虽然看上去我是传统势力,但其实我们前几年就在说四化,第一个化是智能化,后面才是网联化、电动化、共享化。我认为没有什么传统势力和新势力,因为我们造车最终的目标,不管是用燃油车,还是用电动车,哪怕是用手拉也行,智能化最终是给用户带来最佳体验和感受。
所以说,所有的势力,不管是什么势力,都是瞄准着智能化,我相信这个方向大家都是有共识的。我个人认为,没有传统势力和新势力,大家目标一致。但是这个过程有些会快一点,有些会慢一点。我认为前进的路上有两点非常重要:
第一点:技术的可获取度,对大家来说基本是一致的。现在世界虽然看起来在变得封闭,但其实是更开放的,因为有互联网的存在。不像二十多年前,我们技术获取的难度是非常大的,我们要有很多特殊的渠道才能获取某些特殊的技术,但现在不存在这个问题。
第二点:人才的获取。这和刚才魏总说的企业的机制,企业出发点、文化是相关的,可能在人才的获取上会存在一定的差异,也许这个差异会导致一个慢一点,另一个快一点。
这是我总体表达的意思。最近不提网联化了,网联的能力决定了智能的能力。以前的车很少联网,现在车都联网了。网联之后车才有可能本地实现深度学习,有可能及时的把本地的数据传到云端,让云端实时的实现深度学习,才能够让你的车更智能。
贾可:王军总,实际上华为是典型的,你们既是职业经理人,同时也是创业者,包括你带领的汽车团队也是创业者,你的状态最能说明什么?
王军:公司给我们提出要求,说我们是创业团队,但不是富二代创业团队。最近我们和一个车企对标SOP前的特性列表,后来发现大家的理念相差非常大,车企要求在SOP之前,每个特性要实现,要符合他的验收标准。
我说给一个版本计划,SOP之后6个月还继续提供升级,6个月之后再给升级时间表。他说那不行,交到用户那边就不升级了。我说行业天天在讲迭代更新,为什么不可以升级?他说到时升级SOP验收点就没法验收了。
SOP的标准,不可能一个版本实现,一年要迭代一个版本,甚至一个月要迭代一个版本。最终用户,比如我们人每个人都是手机用户,我们的手机如果持续速率提升、特性增加强,我们也不会太反感。所以在这个地方是有差异的,但不是谁对谁错,每个行业都不同。
另外,从自动驾驶设计的角度,我不知道大家怎么看。我们和车企对标的时候,车企一定是要一个一个功能的对,比如,设计紧急停车的功能。但是我们的软件是基于场景的,比如从A点到B点,这个中间经过了城市道路、乡村道路、高速公路,软件3的场景中间产生了红绿灯右转、左转,是按场景来的。这个可能会跟软件的架构有关系。
因为华为公司软件写的比较多,我们一直以来得出的结论是,组织架构一定决定了软件架构。所以说组织架构是怎么设计的,你的软件就一定写成那样。所以说组织架构要按照软件架构来设计,而不是软件架构按照组织架构来设计的。
贾可:回到王总,他们都离不开你,咱们作为ICT汽车增量部件供应商,所有的人在智能电动汽车新时代都离不开华为,真的离不开华为吗?刚才小鹏说世界未来越来越平,但我觉得好像也越来越不平,在越来越不平的时候,中国越来越依靠华为,所以你怎么看这个事儿?
王军:不是越来越不离不开华为,而是越来越离不开路。
谁能成功?成功的要素最重要的是中国最终用户的需求,中国的路是最复杂的,中国最终用户的需求是最强烈的。在这种非常复杂的路况下,包括中国方言有很多,在中国大环境下,在中国苛刻的最终用户需求的驱动下,真正要把自动驾驶做好是非常了不起的,我相信中国无论是哪个方面一定能够做得非常好。
中国的汽车企业不像手机企业,拿汽车跟手机类比有一定的类比性,但也没有完全的类比性,因为手机是个快消品,原来一两千块钱,现在高端手机五六千块钱,大家买手机的思考和决策时间会比较短,但是车便宜的十几万,贵的几十万,大家思考和决策的角度不一样,会非常慎重。
汽车市场不会说是几家独大,因为这个市场有足够大的空间让更多的玩家在里面发挥自己的作用。由于中国的需求很大,中国的路况比较复杂,所以说中国的车企一定会成长起来,一定会走向成功,这是我个人的一个观点。
我认为未来三十万到五十万区间的车有可能会成为快消品,车主买这些车就是玩,他一定会买更高端的车。从华为角度来说,华为公司不造车,我们使命是帮助车企造好车。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定位呢?因为华为做了30年的ICT技术,我们发现很多通信领域的技术,我们稍微转化一下,优化一下,结合客户需求,我们把产品做出来,我们在市场上就有一定的竞争力。
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毫米波雷达,华为做5G通讯,5G通讯和毫米波雷达通讯差不多,5G通讯技术已经用到128T和128R,而毫米波雷达才做到3T4R,大家说毫米波雷达多便宜,5G通讯基站多贵,我可以把毫米波雷达技术往上提,比如提高到12T16R技术,用这个技术实现的产品性能有可能达到现在激光雷达的性能,我们用更先进的技术把性能实现了,成本还降下来了。
激光雷达可以做到100线,成本降到500美金甚至200美金。大家现在都说如何超越特斯拉,特斯拉没用激光雷达,为什么不用激光雷达?一方面其他原因,另一方面也因为贵。就在武汉,我们武汉研究所有1万人的团队在研究光电子领域的技术,我们又在武汉这个团队中成立了激光雷达的研究团队,我们目标是在短时间内实现100线、200线,成本做到500美金甚至200美金,支撑所有智能汽车都配上激光雷达。
刚才提到软件定义汽车,其实仅有软件还定义不了汽车,还要软硬结合才能真正定义汽车。但为了实现智能化、网联化,确实需要大规模软件的代码,几亿行、几十亿行都不为过,这些软件不可能大家都做了。
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,我们徐董事长前几天在内部开会的总结讲话中提到,我们为了鸿蒙操作系统和手机在海外的生存,打造HMS,花了9个月时间,我们把全公司的1万个软件人员封闭在松山湖,才写了一个版本,1万人干了9个月才开发一个版本,这还只是基础版本,从HMS4.0迭代到5.0。
大规模的软件有基础软件,比如操作系统这类软件,也有平台软件,平台软件是把软硬件分离的软件,还有一些应用软件,用户能体验到的是应用软件,其他的用户体验不了。基础软件和平台软件能够带来开发节奏的加快,迭代更新的加快以及开发成本的降低,这些基础软件和平台软件规模大,实现难度也很大。
华为希望在这个方面能够帮助车企,聚焦车企,与车企一起开发基础软件和平台软件。全世界车企就这么多,我们愿意以开放的态度,针对每一个车企的情况,和各个车企把基础的工作一起定义好,让车企真正的聚焦到为最终用户实现更好体验的应用软件上面。主要做好两方面,一方面提供性能更好、成本低的零部件;另一方面提供在软件定义汽车的时代,帮助能够让车企缩短开发周期,提高迭代速度这么一个基础和平台软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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